听香小馔村家赏味集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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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情浓,且酌且歌。(.8.24三可斋生日家宴)
《秋夜将宴听香涧序》林剑明老师
酷暑已处,秋意乍来。
乘知友之雅兴,开生辰之盛宴。
学人之会,戒奢戒侈。
文化之餐,老饕是范!
书生意气,非戈非帛。
翰墨酬谢,旨在畅怀。
今夜也,
知清风清兴,接觞接杯。
兄弟情浓,且酌且歌。
如诗不成,罚依听香酒数?!
戊戌处暑后二日于三可斋步文修老师次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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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香涧记(邱老)
时春浓景明,美食地图,精辑栏目,访农舍老宅,品春芽野菜,尝村居乡味。众聊话于饭桌之间,欣论莱品家承起源,评食材倡导时令,议烹调自然得法。数点卷章华册,竹棕稻香,鱼题五柳,花胶如雪,虾入竹荪,白果和燕,虽乡土而出家味,然静逸而知亲情。况复轩外檐滴,雨丝烟缠。园圃吐芳,几丛浓妆淡抹;绿竹娑婆,数棵青黛碧玉。不觉雅兴之间,自是桑麻话题,十分故土风情,恰怡情而自得,叹相知恨晚,余兴留文,焉不记之。
枇杷已熟粲金珠
罗浮山下四时春,卢橘杨梅次第新。
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
——《惠州一绝》苏轼
这是苏轼谪居惠州后所作,短短四句,列了卢橘、杨梅、荔枝三种岭南佳果,使人产生目不暇接之感。诗中“四时春”点明土地、气候适宜佳果出产,使人对春夏季节之外的佳果产生遐想。“次第新”使佳果的出现富有层次感、动态感,令人对未提及的品种产生联想和想象。
先有卢橘,然后才是黄梅。黄梅我们都知道,“黄梅时节家家雨”,那是初夏,梅雨时节,而这卢橘呢?却原来是枇杷。
苏轼认为卢橘就是指枇杷,《东坡集》中言“四月十八日与刘景文同往赏枇杷,作诗,有‘魏花非老伴,卢橘是乡人’之句”。宋代朱翌的《猗觉寮杂记》记有“岭外以枇杷为卢橘子”,枇杷的英文Loquat就来自卢橘的粤语音译。而卢橘成为枇杷的别名,皆因这首《惠州一绝》写出来以后,有朋友问他:“卢橘何物?”对曰:“枇杷是矣。”又问:“何以验之?”对曰:“事见相如赋。”这里说的是汉司马相如的《上林赋》,有句云:“于是乎卢橘夏熟,黄甘橙榛,枇杷橪柿……”这段话罗列了若干种果木,枇杷没有必要出现两次,因此卢橘显然是另一种水果。据李时珍考证,卢橘就是今天所说的金橘,“卢”字是黑色的意思,指金橘未成熟时色作青黑。
枇杷原产中国,栽种历史已非常悠久。根据《周礼·地官》:“场人掌国之场圃,而树之果,珍异之物,珍异葡萄枇杷之属。”由此可知,至少在一千八百多年以前,枇杷已为中国人民作为果树栽植了。据说它最初产于四川的夹江,到了唐代,枇杷已被列为贡品,产地逐渐扩展到大江南北。白居易曾用“淮山侧畔楚江阴,五月枇杷正满林”来形容当时枇杷栽培的盛况,以及“深山老去惜年华,况对东溪野枇杷。火树风来翻绛艳,琼枝日出晒红纱。”猜想那时的枇杷,满山遍野都是。而且还对枇杷花大加赞赏:“回看桃李都无色,映得芙蓉不是花”。
枇杷是一种很奇特的树种,蔷薇科枇杷属常绿小乔木。头一年开花,第二年结果。明代王象晋在《群芳谱》中写道:“枇杷秋荫,冬天开花,春天结果,初夏果熟,备四时之气,他物无以类者。”枇杷赶在秋冬开花,冷香散开之际颇有些清凛意味,一逢春朝暖意升空,它又是最早成熟的果实。因此被称是“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”。枇杷经过四时孕育,汲取日月精华、天地灵气,其果肉柔软多汁,酸甜适度,味道鲜美,被誉为“果中之皇”。
枇杷因其叶似琵琶而得名。由于二者音相近,常常一些人把枇杷写作“琵琶”,有一首枇杷的打油诗,说的是有人送枇杷与人,附函说:送上琵琶两筐云云。收礼的人于是作诗道:“枇杷不是这琵琶,只为当年识字差。若使琵琶能结果,满城箫管尽开花。”明代画家沈石田也遇到类似事情,一次他收到友人送来的一盆枇杷,友人信中写作“琵琶”。沈在回信中幽默地写道:“承惠琵琶,开奁骇甚,听之无声,食之有味。(奁音lián,泛指精巧的小匣子)”。中国同音字很多,“枇杷”与“琵琶”音虽同,但一种是水果,一种则是弦乐器。
事实上琵琶和枇杷原来是一物。琵琶本是游牧民族的乐器,秦时传入中土。胡人于马上鼓之,手势外推为批,内收为把,故名“批把”,又以琴身木质,从木而作枇杷。同一时期,人们把一种形状类似上述乐器的水果也称作“枇杷”。到了汉朝末年,专门用于乐器的名词“琵琶”最终确定下来,而“枇杷”则成了水果的名字。字形迥异,用于书面时不易混淆,但相同的读音偶尔还是会造成误会。
枇杷品种有一两百个,根据肉色分成红沙和白沙两大类。红沙枇杷果皮偏黄,味甜,适合加工。白沙枇杷小小圆圆的,皮薄,肉白带黄,汁多味美,适合直接吃。柳宗元说:“寒初荣橘柚,夏首推枇杷”,一树莹莹碧叶,也遮掩不住满树的黄金丸。近看“黄颗累累不知数”;远观“枇杷子熟烟冥冥”;雨后“细雨茸茸湿楝花,南风树树熟枇杷。”正是一树枇杷一幅画,一树枇杷一树诗。
年近六旬的苏东坡,被贬为惠州远宁军节度副使,除了这句“卢橘杨梅次第新”之外,他的诗中不止一次出现“枇杷”“卢橘”。在枇杷熟透时,着鲈鱼,用潮汕粿品来与惠州知州詹范共饮,即兴写就:“枇杷已熟粲金珠,桑落初尝滟玉蛆。暂借垂莲十分盏,一浇空腹五车书。”其中的枇杷指的是新鲜的“白沙枇杷”。而“客来茶罢空无有,卢橘微黄尚带酸。”写出了枇杷鲜嫩多汁、酸甜适口的味道。看来苏东坡对枇杷的喜爱不亚于荔枝。
枇杷总是以鲜吃为主,其味之美,在于果肉嫩黄、清芬逸散、蜜汁欲滴;甘滋绵软、轻啜徐吮而满口生津。宋代的名将李纲曾这样赞叹其滋味:“芳津流齿颊,核细肌丰温”。戴复古诗云:“东园载酒西园醉,摘尽枇杷一树金。”古人深知枇杷滋味,以枇杷佐洒,的确别出心裁,情味迥然。张爱玲《小艾》中的吃法:“五太太让三太太吃枇杷,老姨太早已剥了一颗,把那枇杷皮剥成一朵倒垂莲模样,蒂子朝下,十指尖尖擎着送了过来。”吃出别致。
除鲜食外,因为枇杷具有润肺止渴、解暑开胃的著名功效还可以制成各种高营养价值的滋补汤羹。诸如,“枇杷蜜枣猪肺汤”(命名为“素娥斗婵娟”,用料:鲜枇杷5粒,猪肺克,蜜枣3个,北杏20克,生姜3片,盐、油适量。同炖即可),“猪肺雪梨枇杷水”堪称古代中华经典滋补菜谱,润肺止渴汤中的经典,由此也不难看出这类润肺汤羹中的精髓“枇杷和猪肺”。
“冰糖炖枇杷”更是小资们初夏午后解困的宠爱,清甜微酸的感觉,一口下去,躁郁乏闷,燥热不适,一扫而光,浑身通畅。
明代吴鼎芳《竹枝词》:“湖船来往惯风波,尾后黄旗飞虎图。一夜王程三百里,枇杷明日进留都。”今非昔比,一键快递,只待能识风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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